等刘羡回去后,他才又对卢志等人道:“赵王登基,确实是不合常理,有愧德性。可其党羽做事,到底还局限在洛阳之内,不损地方大局。”
“而现在,成都王、齐王,还有您,常山王,号称是勤王义军,可说到底,并没有朝廷诏令,就直接兴藩镇之兵进犯京畿,这固然能逞一时之势,可遗害无穷啊!”
“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地方藩王谁无野心?一有机会,谁不会起兵造反?我刘颂本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大晋亡与不亡,与我何干?但我说句真心话,我是见证大晋开国的臣子,好不容易过了这么些和平日子,我……咳咳咳……,实在不愿自己几十年心血付之一炬,为了大晋的长治久安,殿下!罢兵,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刘颂已经七十岁高龄,在刘羡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面前,就如同风中残烛,可越是如此,他说的话,就越让人动容。
但卢志意志何等坚定,怎会就这样被打动?他说道:“刘尚书说的道理不错,可此事的过错莫非在义军吗?赵逆窃国在前,若不惩治,以后国家莫非就能长治久安吗?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要我们罢兵,可以,但必须满足以下三个条件。”
“一,赵逆退位,放弃王爵,令天子重登大宝。”
“二,杀掉奸贼孙秀,夷灭其三族,不然如何给天下一个交代?”
“三,即刻解封洛阳,令勤王义军进京面圣。”
“只要满足了这三个条件,我们可以考虑放赵王一命,让他在金墉城做个终生庶人,也不伤害他的家小。但若是不答应,就不要怪我们没有给过机会了!”
“这不可能。”不等刘颂回话,东安王司马繇摇首否决道:“小子,你的条件太苛刻了,这几乎是将生死置于尔等刀下,谁人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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