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辛冉见刘羡如此镇定,不由在心中冷哼一声,无非就是依靠太子的权势罢了。在临行前,孙秀特地嘱咐过辛冉,如今是贾氏当政,根本不需要害怕太子,刘羡越是搬出太子,越是趁机打击太子党的好机会。
所以辛冉稍作沉思后,毫不犹豫地刮了刮印泥,盖下了指印,而后说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刘县长想吓唬我,可我为国家做事,堂堂正正,可不会被你吓住。”
而刘羡则收下纸状,当着众人的面,将其捆起来,然后在封口处盖上胶泥和小印。
然后,他带着胜利者的表情说:“辛椽,您见过太极殿的编钟吗?”
面对这个问题,在场诸人多不明所以,不知道刘羡为什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
辛冉还以为,刘羡是在炫耀自己的京官经历,以及在洛阳人脉深远,不禁冷笑一声,提醒道:“我是没见过,可又如何呢?刘县长就是见过,不也在夏阳当县长吗?”
“不,不,不,辛椽您误会了。”刘羡摇首笑道,“我是说,您知道朝廷是如何用太极殿的编钟定尺的吗?”
这句话一出,辛冉顿时慌了神,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刘羡,又看向身边的这些随从,在场的大部分人都露出茫然的神情。
他们都不知道刘羡在说什么,但听得出来,似乎朝廷有一种标准定尺,放之四海而皆行的方法。
奇怪,难道不是朝廷说度量衡怎么算就怎么算吗?
刘羡也不卖关子,说道:“《汉书·律历志》中有载,我们现用的尺寸,源自于黍,一黍之广为一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所以,将一百粒黍米排开,就是一尺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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