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正是人们用完午膳需要小憩的时候,他像幽灵般浮现在仇家宅邸之外。清凉的风吹过,带来南方树林特有的潮湿气息。
他举起那支特制的箫,对准了庭院中相携而行的两位老人。
毒矢破空,带着他积压多年的恨意,精准地没入目标。
第一箭,刺入老爷子的颈动脉。毒性很快传向大脑。慌乱中,他拔掉毒箭,却加剧了出血速度。多种威胁之下,他倒地不起。而老妇人则被溅射了满面的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伴生生倒下。她被吓坏了,根本没能意识到酒精发生了什么。
角不会给她太多犹豫的机会。不出三秒完成装填,角朝她喷出第二发毒矢。那一刻她微微侧过了头,像是想要朝着远处求证什么——几乎是角所处的方位了。
命中目标后,角本欲趁家丁尚未察觉之际抽身远遁,免得夜长梦多。但他在离开前,终归是发现了异常——那老妇虽然倒了下去,却仍在地上艰难地爬行。
大概是因经验不足,错估了毒药的剂量,加之箭矢微小的偏移,它并未精准地进入猎物的血管。她没能立刻断气,也没有将毒箭拔出……她只是倒在地上,艰难地爬行。
刺穿的气管剥夺了她呼喊的能力,只能发出模糊的、微弱抽气声。她倒在地上身体因痛苦和窒息而剧烈抽搐,手指深深抠入冰冷的泥土,徒劳地向前爬行。她的身后,是相伴一生的爱人的血,所拖曳出漫长的血迹。
第六百零四回:同态复仇
这未竟的景象像一根毒刺扎进角的眼中。他无法忍受这种拖延,无法忍受复仇的“不完美”。一丝阴冷的决绝掠过眼底。他身形一晃,施展轻功潜入宅院深处,如融入了这阴冷潮湿的风里。
在那老妇人濒死的挣扎前,他拾起一个散落在廊下的、柔软蓬松的枕头。没有丝毫犹豫,他俯下身,将枕头死死地压在那张因缺氧而扭曲发紫的脸上,用全身的重量压了下去。直到那微弱而痛苦的挣扎彻底归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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