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能猜出来,我的话——的确是杀过人的。因为我对警察的畏惧,似乎超过了‘行凶未遂’的程度。而且不是过失杀人,就是谋杀。谋杀中的仇杀。”
“嗯……对于这部分,其实我很早前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但对警察的畏惧,只是一种表象。”角突然这样说,“我真正怕的并不是执法机构,而是担心遭到报复。”
“报复?”梧惠和莫惟明又同时问了。
“他们有孩子。我没能痛下杀手——我只是解决了他们的父母。所以我才会遭到通缉。只是寻常亲戚的话,并不会这样在意我,反而会惦记上他们的遗产吧。你们应该知道我的父母遭遇过什么了……我不做赘述。”
见二人没有追问,角便认定他们是知道的了。他并不问信息的来路,因为他知道,自己兴许在下一刻又会忘记。
“我本不怕死亡。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天下着雨。
就像儿时的角看到父母挂在接头的细雨中,被风雨反复鞭挞的天气一样。
自那个浸透血雨腥风的童年记忆后,复仇的火焰便成了角心中唯一燃烧的东西。为此,他舍弃了余下的所有——反正清贫的父母也不曾留下什么。他同淬炼顽铁般苦练技艺,最终铸就了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他精心改造了一支长箫,中空的管身暗藏玄机,能无声无息地射出带着剧毒的小矢,力求一击毙命。他已反复练习过千百次,做到“百步穿杨”。当然,他终究未曾用人命做过靶子……他尚未丧心病狂至此,心底深处也固执地排斥着伤害无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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