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纮与王氏从屏风后出来,静坐好一阵的王言站起身行礼。
“小侄王言,见过伯父、伯母。”
……
不要脸是当官的基本素质,但盛纮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在地位差距,实力差距等等都相差巨大,且得罪在先,这种情况下王言泰然自若,还不称大人,而是舔着脸叫伯父,硬是拉近关系。
虽然无语,但盛纮还是肯定王言这份不要脸的胆量的。毕竟相当一部分士子,见了他这个通判,话都说不利索。王言敢当街调戏她女儿,敢投帖登门,现在见了人还丝毫不怵,这份心性一般人真没有。
盛纮同王氏一起,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这才摆了摆手:“坐下说话。”
说罢,跟王氏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主位,王言也重新坐到了下首的位置。
“当街调戏我盛家嫡女,王言,你好大的胆子。”
“非也非也,伯父此言差矣。小侄并非调戏,而是一见钟情,爱慕难舍。想必当日小侄所言,伯父皆已明了,那便是小侄肺腑之言。父母早亡,无人经理婚事,又不愿娶庸脂俗粉,小侄唯有自己上心。”
“你素有天才之名,不差良缘,何以当街如此,也不怕为人耻笑?”
“为人耻笑伤不到小侄分毫,错失良缘却会让小侄痛苦一生,孰轻孰重,小侄还是能分清的。小侄不怕耻笑,怕的是娶不到心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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