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父汗都只是‘震怒’,然后不了了之。王庭里的血,从来都是冷的,流得无声无息。”
她微微停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些冰冷的记忆压下去。
“我学会了藏拙,学会了用笑脸应对所有明枪暗箭,学会了在看似无害的账本里埋下制衡的伏笔。
我比任何人都懂得察言观色,也比任何人都明白,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信任是催命的毒药,仁慈是自掘的坟墓。
我把自己磨砺得比最坚硬的狼牙还要锋利,只为了活下去。”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苏渊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锐利,“直到……父汗倒下。”
她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压抑的痛楚和刻骨的恨意。
“他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眼睛瞪得很大,死死抓着我的手,喉咙里嗬嗬作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毒!是耶律洪那个畜生!他等不及了!就在我眼前!”
耶律嫣然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肩头的白布隐隐渗出血迹,她却浑然不觉,
“那一刻,我看着他眼中的不甘、愤怒、还有……一丝对我的哀求?我什么都明白了!什么兄妹之情,什么王庭血脉,都是狗屁!这王座之下,从来只有你死我活!”
她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眼中燃起焚尽一切的火焰,声音也变得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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