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明珠的告白
苏渊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回望着她，如同沉默的山岳，等待着她倾泻而出的洪流。
耶律嫣然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王帐华丽的穹顶，投向了遥远的、布满风雪的过去。
她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自嘲。
“我生来便是北辽的公主，金狼王冠下的明珠。听起来尊贵无比，是不是？”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飘渺的寒意。
“可我记事起，我的母亲，那个来自南方小部族、温柔得像草原上月光一样的女人，就已经是一幅冰冷的画像了。他们说她是病死的……呵，王庭里的‘病’，又有多少是真的？”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汗位扶手上冰冷的狼头雕刻，眼神变得幽深。
“父汗有很多女人，很多儿子。我？不过是他众多子女中，一个稍微聪明些、能替他处理些棘手账目的棋子罢了。我的聪明伶俐，在那些哥哥和他们的母亲眼中，就是最大的威胁。”
她的声音平静，却字字浸着冰碴，
“六岁那年，我养的小狼崽莫名中毒暴毙；十岁，我骑的马鞍被人动了手脚，若非马奴拼死相护，我早已摔断脖子；十三岁，我最信任的侍女，被发现吊死在房梁上……罪名是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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