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甲叶在沈幼娘灵巧的指尖下被一片片解开、卸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当沉重的胸甲被取下,露出内里被汗血浸透的素色中衣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苦涩的气息弥漫开来。
沈幼娘的目光落在顾倾城肩胛下缘,那里,绷带缠绕,深色的血迹已经干涸发硬,像一块丑陋的烙印。
沈幼娘的手顿住了。她拿起一旁温热的湿帕,动作轻缓得不可思议,避开伤口,一点点擦拭着顾倾城颈侧和手臂上沾染的尘土与干涸的血迹。
那肌肤带着久经沙场的粗糙和风霜侵蚀的痕迹,与她自己养尊处优的柔荑形成刺目的对比。
“这里,”沈幼娘的指尖虚虚点在绷带边缘,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是上次江城之战留下的?”她虽未经历过那一战,但顾倾城回来后,身上伤痕累累。
顾倾城下颌绷紧,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开了头,避开沈幼娘过于通透的目光。
沉默在烛光下流淌,只有湿布擦拭肌肤的细微声响。
沈幼娘放下帕子,取过干净的布巾,开始小心翼翼地解开那染血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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