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多不识字、道德低下的粗汉们自有圈子,和响板们几乎不交流。
他们干活,然后躲进木屋里打牌,喝上几口廉价啤酒。等每周发了钱,找个最便宜的女人痛快痛快。
周而复始。
但今日不同。
今天,响板们都离开了。
在圣诞节之前,冬祭日先来。
“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消失一整晚。”
靠近树林边缘的木屋里烧着小炉。
油灯挂在凿进墙板的铆钉上,炉旁放着两块巴掌大的面包,上面还抹了一道分不清来自什么动物的乳白色油脂。
老亨利头枕手,躺在木板床上。
床板上铺了层不算太脏的软毯(他从一个妓女手里买来的),脱了鞋,翘着腿,脚趾闲不住搓来搓去,嗅着来自面包上油脂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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