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有些秃,两侧的棕色毛发却旺盛;鼻头又圆又大,嘴唇很厚。
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打量着推门而入的两人,坐在桌旁,手里正握着金壳怀表。
他胖脸上有些许擦伤,领口的流苏被撕了一小半。
“审判庭的先生们都不出我所料的有礼貌。”他笑眯眯讽刺着,可这讽刺之语在他嘴里,却一点都不惹人厌烦——就像朋友之间开的玩笑。
“我们的礼貌只对守法市民,钱德森爵士。您现在可算不上守法。”
费南德斯边说边关上门,随手拉了两把凳子。
“我以为我花了几千镑后,就算‘守法’了。”钱德森动动五根细萝卜般粗肥的手指,向费南德斯展示空空如也的它们,“我的三枚宝石戒指不翼而飞…我猜,总不会是审判庭的地牢喜欢珠宝吧?”
费南德斯不置可否:“有时候它们喜欢珠宝,有时,它们喜欢烧后的灰烬。”
钱德森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挤出双下巴:“替我感谢地牢,德温森先生,珠宝我还是有不少…哦,我是不是今天就能离开了?我的小玫瑰们还等着我呢。”
“您今天就可以走了。”费南德斯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着点燃:“…对了,您的听差已经被捕,在他被烧死前,您还能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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