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呼‘老’泰勒的泰勒先生并不算老。
至少他认为自己一点都不老。
他一顿饭要吃两大块牛肉,喝三碗汤,配上炸鱼和梅干饼,再来一颗煎蛋——他能像个机器一样整夜整夜的工作,骨头比十六岁男孩每天早上站岗的小哨兵还要硬。
他顶多算中年。
还不到老。
他思忖着生意上的琐事,登上马车,骂着当地政府永远修不好的路,摇摇晃晃回了宅邸。
码头上有着形形色色的人。
黑沉沉猪肝色的搬货工,黄澄澄瘦骨如柴的妇女领着抱着自己那一大串孩子。棕色的卷发男人披着长袍,叫卖自己板车竹筐里的泥碗,戴着假发、绑着腿的肤白先生们则三两拎着酒瓶或夹着烟卷,在巷尾攀谈,时不时指指点点,发出短促地嘲笑。
有人在街边围着木桶打扑克,地上的盘子里堆了不少硬币。
报童们横穿土路,被来往的车夫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父母——孩子们口齿更加凌厉,他们只诅咒车夫的妻子,说半个波尔蒂港的男人都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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