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间对我来说,已经够难。”
老韦尔斯苦笑:“您瞧。”
他撸起袖子,给仙德尔展示自己那根快要瘦过晾衣杆的小臂:“我吃不饱,穿不暖。妻子抛弃了我,朋友只喜欢听我悲惨的过往,并拿我当做酒会上凑数的笑料——我没有孩子,也没有人能在危难时帮我…”
令万物生长的日光无法点燃将死的灵魂。
到最后陪伴左右的,唯有影子。
“我患了病,每根骨头动起来,就像没润滑过的齿轮咯吱酸响。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甚至走路也越来越不灵便——我想过吊死自己,或死在马蹄下…”
他坦言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但我是个懦夫,受不了那死前漫长的痛苦…”
老韦尔斯长长吁出浊气,看着生机勃勃的姑娘,一朵才要绽放的蓝灰玫瑰:
“您拉住了我,的确。可多久呢?柯林斯小姐,我活得太艰难,太卑贱,您难道还要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财富吗?”
老韦尔斯认为,一幢房子也许还在‘报恩’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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