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从昨夜傍晚一直下到天明。
路成了潭,埋在泥里的污秽被雨水顶出来,漂得到处都是。
数月前的报纸,牛奶盒,分不清用途的金属小零件,撑松了的羊肠,破损的袜子,不知名的、疑似人类指骨的骨头,穷人。
多数人唉声叹气。
男士们苦于无法作乐,女士们失望停办宴会,孩子们则不像样地扒着窗台,在仆人一声声焦急地呼唤中做着鬼脸,推开窗,往道路上、往行人的脑袋上吐唾沫。
多数人唉声叹气。
少数人欢天喜地。
比如负责佛里特大街道路修缮的,负责其他坏的千奇百怪道路的先生们——马车装来的碎石子,铺路的工人,调度,每日的伙食。
一场雨,统统都要重新来过。
如果铺一次赚两百镑,铺两次就赚四百镑。
恩者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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