臃肿的女护工托捧着剪刀,稀疏鼻毛搭衬的厚唇疯狂咀嚼后呕吐出难闻的发酵物:她的想法,她的恶念与贪婪。
“实际上,我们在行善。”
汉斯说。
她仿佛喝醉了似的,脸上浮现出一股特殊醉汉才有的胆汁色,双手笨拙而危险地挥舞。
“你以为那些母亲不清楚孩子的下场吗?可她们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们把这沉重的包袱甩给‘作恶的我们’…弗洛伦斯,算一算,我们帮了多少人?”
“没了负担、能够轻松嫁人的姑娘,长大后一生痛苦的孩子,孤儿院里可怜的、受了父母或丈夫残忍对待的女人们——阿米莉亚夫人给了她们新的人生,一个能摆脱穷困的机会…”
她无法再缓和宁静下来,哪怕弗洛伦斯尽量用眼神和轻柔的应声安抚她。
她变得危险而疯狂。
大脑里的某一根纤细锋利的线早就被刀斧摧残的碎成了一截截炸开的钢针。
“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样的好日子过,弗洛伦斯。”
她挑选了最靠近自己的婴儿床——床上正挣扎着被吵醒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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