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扯开雾障。
露出银月反复摩挲的黑色脊线。
双桅帆船脱了端庄场合的鲸骨裙,干瘪地随着海浪拍击的骨骼声摇曳。
没有绞盘铁链的啮合,税务官的嘟囔,棕黄色酒瓶的碰撞,咳痰与脏话,压舱石的闷响,以及破皮长靴踏过被船蛆蛀蚀木板的吱呀——静谧的港口甚至老早被茶香取代了咸腥。
仙德尔和罗兰像两只刚升过天的幽魂,在被结霜的泥塘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谈着感情。
“如果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那该多好。”
仙德尔心满意足。
她今天太高兴,以至于失了礼节,像穿花蝴蝶一样在港口撒了手,拎着裙子走出碎步。
转了一圈又一圈。
“就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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