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春耕没赶上趟,现在于是晚了农时,什么都要赶着做。
骠骑派来的管事,也并非个个都是好相与的菩萨。
王老蔫更习惯称呼他们为管事,即便是他们自己说叫做什么学士。
一个姓张的年轻学士,负责督造引水沟渠,性子急得很。骂起人来唾沫横飞,嫌他们挖渠慢了,嚷嚷着误了农时颗粒无收,你们拿什么抵口粮?骠骑律令,无功者不得食!
唾沫星子喷了王老蔫一脸。
王老蔫只是低着头,搓着满是老茧的手,一声不吭。
凶是凶,可王老蔫注意到,那张学士骂归骂,手里的鞭子始终别在腰上,没真抽下来。
在山东之地当屯田兵时,慢了一点,鞭子早抽下来了,哪还跟你讲什么律令?
这张学士虽然凶,但骂归骂,到底没动手。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来了,是教他们怎么引水,怎么堆肥,怎么选种,虽然态度生硬,可教的东西是真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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