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的收成?
大头早就被算得死死的收走了,剩下的勉强糊口。
这还不算完,春耕要犁头钱,夏耘要青苗税,秋收时更有斛面、脚钱、鼠雀耗……
名目多得数不清,像一群饿狼,围着辛辛苦苦一年打下来的那点粮食撕咬。
王老蔫当年就亲眼见过隔壁小组的屯田汉,因为一斗鼠雀耗交不上,被小吏踹断了肋骨……
被打了也就活该被打,但凡多一句嘴,都算是违抗上令。
山东那地,就是个吸血的窟窿,种得越勤,欠得越多,最后连人带骨头渣子都得填进去。
而眼前这块河洛的地呢?
王老蔫直起酸痛的腰,抹了把汗,茫然又带点希冀地环顾四周。
在这里屯田的日子,也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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