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叹兄可有良策?张温急切问道。
顾雍眼中精光一闪,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千钧,刘玄德此人,野心勃勃,交趾之地岂能容他?他来江东,必有所求。孙仲谋欲驱之,我等何不抢先一步,与他做笔更大的交易?
陆逊低声说道:怕是与虎谋皮……
张温也是皱眉说道:此人反复无常,表面仁德忠厚……实际上他走到何处,便是何处倒霉……岂是良选?
正因其反复,才可利用其野心!顾雍斩钉截铁,孙仲谋能给他什么?一个客居虚名?些许残羹冷炙?而我等,能给他孙仲谋给不了的!
陆逊猛的抬头,盯着顾雍,顾公,恐怕……此事多有不妥!
顾雍转头看着陆逊,有何不妥?他有将有兵,却无粮草兵饷!孙氏视江东为其禁脔,不肯退让……如今磨刀霍霍,难不成我等就是引颈待之?
顾雍一字一句道,孙仲谋想要让刘玄德对付我等,我等为何不能反其道而行之?或是让孙仲谋低头……或是另其禅退,立孙伯符之子为尊!待局势稍定,我等或联淮泗,或借北人,甚至……届时,斐曹之争,恐成定数……
至于孙氏……顾雍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那里是吴侯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他想玩借刀杀人的把戏,却不知这江东的水,到底有多深……天下这盘棋局,又岂是他一人能操弄?他想让各方斗得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利?那我等不如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看看最后,是他孙仲谋能稳坐钓鱼台,还是……玩火自焚!
烛火猛地跳跃了一下,映得顾雍的脸庞半明半暗,那平静外表下涌动的暗流与决断,让在座之人无不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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