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摆摆手,温不才,亦不至于行此下等伎俩!
顾雍笑着说道:雍也略有听闻……某倒是猜到一人……
陆逊眼珠转了转,原本小弟也没想到……不过顾公这么一说,小弟也猜到了……
张温看了看顾雍,又看了看陆逊,谁啊?
顾雍微笑。
陆逊也微笑。
张温挠头,不过片刻之后也就将此事放下,而是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眼下形势确实于我等极为不利。淮泗派兵权虽损,根基犹在,黄公覆陈兵江夏,虎视眈眈,名虽在外,实关注于内也。鲁子敬么……看似公允,实则偏向孙仲谋……至于吕氏等新锐,更是磨刀霍霍……江北那些家伙,掌控钱粮命脉,他们乐见我等被削弱……还有那刘玄德,枭雄心性,岂是甘于寄人篱下之辈?他来江东,所图必大!我等若坐以待毙,恐为鱼肉矣。
顾雍缓缓点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笃笃轻响,仿佛在叩问人心。
张兄所忧危局,皆非虚言。孙仲谋图谋甚大……顾雍轻轻说道,若是稍有不慎,恐怕是有家破人亡,灭族之祸!哼,孙仲谋请得刘玄德前来,就是要打破江东格局,而打破格局的第一步,必然是拿我等开刀,掠夺资财以养其兵,削我权柄以固其位……
顾雍眼眸之中,闪烁出几分厉色,北人欲借刀杀人,淮泗欲饮血疗伤,孙仲谋……毫无信誉,过河拆桥。我等江东子弟,难道就只能引颈就戮,坐看祖辈基业被分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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