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管此书其后的故事究竟如何,仅仅是单独论及《周礼》的内容,就足够显现出礼制的重要性。如果说礼法是礼的外壳,那么礼义就是礼的内核。礼法的制订,是以人文精神作为依据的,由形式到精神,由表及里,这就是礼法最重要的作用。如果徒具仪式,而没有合理的思想内涵作为依托,礼就成了没有灵魂的躯壳。
想要渗透西域人的内核,触及其精神,就要在礼教的初期,有一个比较好的方式方法。
枯燥的礼节和繁琐的要求,并不能促进这个西域礼教的推动,甚至还有可能形成反效果,因此光是强调什么礼节规范,其实木有什么卵用。西域人既没有华夏的生活环境,也和华夏认知不同,若是和西域人说什么君子如玉啊什么的,说不得西域人还会笑华夏人都是傻子,竟然会喜欢几块河滩上的破石头……
让手下的文吏去思考,去探寻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并不意味着斐潜心中就没有解决问题的谋划。
在卢毓薛平等人离开了之后,斐潜对于贾诩说道,西域教化,当以乐始。
没错,斐潜在西域准备教化的手段,是从以音乐开始。
第3016章教学教化教西域
或者说是娱乐业?
贾诩拱手而道,显然是早有预料,主公英明。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别。今西域之言语不得通畅,而声乐之法,则可扬长避短,使西域之民虽不通言语,亦可明华夏之美,明华夏之理。
斐潜点头,先以声求其聚,再以音使其兴,后以乐明其达,可谓教化辅佐,礼乐相辅相成是也。礼有云,「乐由天作,礼以地制」便是如此,无乐不为礼,无礼不为乐。天地相合,方可无往而不利。乐者,非谓黄钟大吕、弦歌干扬也,乐之末节也,需重通义,彰明德节。
华夏人喜欢极端化的行为模式,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养成的,好得时候就是什么都好,坏的时候便是什么都坏。一群老夫子批判靡靡之音,然后掉头就被靡靡之音打得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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