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条跟斐潜相反的道路,显然是不可能继续走了,而且郑玄也不可能会跳出来去批驳斐潜在刑不上大夫的注解有什么不对……
因为不管怎么说,都绕不来那个礼,所以当下郑玄不得不改自己的注释,但是怎么改,却是难题。一个方向便是将原本自己开出来的后门堵上,就事论事的按照《礼记》的本意,就只说行车之礼,不掺杂其他。另外一个方向当然就是和斐潜保持一致,将原本给士大夫的后门,换成了士大夫的枷锁。
看起来,似乎是选择老老实实,就事论事更妥当一些,但是郑玄怎么都觉得有些情况不对劲,直觉告诉他若是郑玄真的这么做了,很有可能又将要掉进另外一个坑里面。
郑公……一名仆从在廊下禀报道,国子尼前来拜见……
哦?!郑玄扬了扬眉,脸上露出了喜色,快快有请!
不多时,国渊走了进来,拜倒在郑玄之前,弟子见过师尊!经年未能侍奉师尊,乃渊之过也!
起来起来……让老夫看看……还是老样子啊……郑玄走了上来,扶起了国渊,何时来的长安?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老夫也好派个人去接你?
国渊一身玄色素衣,除了腰带上垂着仅有一小块的玉珏为装饰之外,浑身上下简朴得就像是一个农夫。面色略微有些黝黑,显然是日常风吹日晒所致,和一般士族子弟白白胖胖的样子完全不同。
回师尊的话,国渊依旧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弟子愚钝,怎敢烦劳师尊……弟子前日到的长安……
前日?郑玄点了点头。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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