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的不是幽禁高墙,而是某日偶然听见宫人议论:“皇上昨日去看了大阿哥新得的嫡子……”
原来,他早已被遗忘得如此彻底。
再无人会像从前那般,带着宠溺与骄傲唤他一声。
如今满宫上下,都只敢恭恭敬敬地称一声“二阿哥”,仿佛那个被皇父抱在膝头唤作“保成”的孩子,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曾经毓庆宫里的欢声笑语,如今只剩下一盏盏熬到天明的孤灯。
就连病中最昏沉时,他都会下意识地呢喃:“儿臣知错了……”
可每当他从昏沉中挣扎着醒来,映入眼帘的,永远只有宫人们低垂的眉眼和太医欲言又止的神情。
那些刻意回避的目光在纱帐外游移,连烛火都照不暖这满室的冷清。
那个会守在他榻前整夜的父皇,再也不会来了。
“要走了吗......”
胤礽强忍着心口翻涌的难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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