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年幼的自己被皇阿玛高高举起,在乾清宫的台阶上欢笑;
看见少年时伏在御案旁,跟着皇阿玛一笔一划批阅奏章;
看见弱冠那年,皇阿玛亲手为他系上太子朝冠,眼底满是骄傲……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那些曾经温柔注视他的目光,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寒霜;
记忆中温暖的掌心,化作了一道道抽在脊背上的戒尺;
曾经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的皇阿玛,如今用同样的笔,在废储诏书上写下“狂疾成性,难托宗庙”八个字,字字诛心。
他记得那天跪在乾清宫冰冷的青砖上,抬头望见的,是父皇眼中陌生的寒意。
曾经会为他擦去眼泪的手指,此刻正毫不留情地指向殿外。
那些年手把手教他的治国之道,如今都成了“结党营私”的罪证;
那些年幼时被夸赞的聪慧机敏,如今都成了“心怀叵测”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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