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树胡同的老周家正忙着扫房,竹竿上绑的鸡毛掸子划过房梁,惊得蜘蛛慌忙逃窜。
周家媳妇边擦窗棂边念叨:“可得拾掇干净喽,听说皇上回銮那日,连乾清宫的窗纱都新换了雨过天青色!”
她男人在院里磨刀,闻言笑道:“咱可比不得宫里,倒是这宰年猪的刀得磨快些——今年粮价稳当,咱也割它十斤五花肉!”
隔壁院飘来炖肉的香气,王家老太太正指挥儿媳往灶膛添柴:“多搁些酱,你爹就得意这口。”
忽听门外货郎摇鼓,小孙女立刻举着攒了半年的铜板冲出去,回来时兜着一捧绒花:“奶奶!我买了‘年年富贵’的花样子!”
夜幕初垂时,正阳门外的灯市已然亮如白昼。
走马灯转出“三英战吕布”的影子,琉璃灯照得“嫦娥奔月”通体透亮。
几个书生站在灯谜前蹙眉苦思,忽有人击掌笑道:“这‘孔雀收屏’打的必是关云长!”
摊主笑着递上彩头——一支雕着喜鹊登梅的狼毫笔。
更远处,卖糖葫芦的老汉举着草靶子穿梭人群,晶亮的糖壳裹着山楂,像一串串红玛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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