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老张头笑呵呵地抖开一张年画,上头金灿灿的稻穗仿佛能晃花人眼。
穿灰布棉袄的庄稼汉搓了搓冻红的手,咧嘴一笑:“成!再给俺拿对‘秦琼敬德’,要鎏金边儿的!”
斜对过儿,福庆楼的蒸笼正冒着白气,刚出笼的枣花糕甜香四溢。
扎红头绳的小丫头拽着娘亲的衣角,眼巴巴望着橱窗里蜜饯果子。
掌柜的瞧见了,顺手捏了块芝麻糖塞给她:“拿着甜嘴儿!听说皇上在漠北打了大胜仗,咱们老百姓也跟着沾福气!”
护城河边的冰早冻瓷实了,半大小子们抽着陀螺溜冰,有个穿靛蓝棉袍的少年“哧溜”滑出老远,怀里还抱着个油纸包:“娘!我买着天福号的酱肘子了!”
他娘站在河沿上笑骂:“小祖宗慢些跑!摔了肘子看你怎么跟你爹交代!”
更热闹的是隆福寺庙会。卖空竹的汉子把玩意儿抖得嗡嗡响,耍猴的铜锣一敲,戴红帽的小猴便翻着跟头讨赏钱。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原来是有支高跷队正往这边来,踩着三尺木腿的“八仙”们居高临下地撒糖瓜,孩子们尖叫着争抢,有个总角小儿被挤掉了虎头帽,却只顾着举糖欢呼:“我抢着何仙姑撒的啦!”
胡同深处又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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