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点点头,又嗟叹一声:“英公一世人杰,却仍旧未脱权势利禄之巢臼,实在可惜了。”
房俊道:“人各有志,思想与权势地位并不等同,有些人到达某一种地位后会觉醒精神境界,脱离低级的权欲,而有些人纵使高高在上却也不愿做出丝毫奉献。”
所谓能力有多强、责任有多大。
华夏文明的传承之中总是承载着如此一种思想,“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当身份地位权势达到一定之高度,便不会再去追求凡尘俗世的功名利禄,而是将人生目标趋近于“立功、立言、立德”,无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总会做出一副模样试图去追求人生之不朽,进而名垂青史、万世流芳。
在这方面,文臣与武将之间的差别极大。
武将刀口舔血、以命相博,所以更为现实,努力抓紧眼前的一切,享受荣华富贵,且将这份富贵一代一代传承下去;文臣则更多理想,更多人向往书中所描述的“世界大同”,也更为期待青史留名,在乎自身之名望……
当然,武将也怕死、文臣也会贪,概率大小而已,不能一概而论。
房玄龄喝口茶,正襟危坐,一副求知若渴之模样:“这些事且放在一边,慢慢筹划便是,非能一蹴而就……上次你说到那个‘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为父有些似懂非懂、似通非通,你来给我详细说说。”
房俊:“……”
这老爹果然活到老、学到老,对于新知识的猎取很是积极。
要不再给讲讲“历史唯物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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