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勣却在官场之上如鱼得水,以宰辅之身份推动军制改革,青史之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又何必言退呢?
……
梁建方带兵打仗是把好手,但对于政治一窍不通,所以这两位含着骨头露着肉的说话使他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明白。
不过他也是豁达之人,既然听不明白那就不听,酒菜上来之后便打横坐在一旁充当“酒保”,抱着酒坛子不撒手,给那二位斟一杯、他自己喝两杯……
李勣与李靖闲谈之间,指着大口喝酒的梁建方问李靖:“此等夯货,卫公认为可有雕琢之必要?”
“世间之器,既有精美之玉、亦有攻山之凿,璞玉需经雕琢才能美轮美奂、价值连城。可凿子只要硬就行了,纵然涂脂敷粉、镶金嵌玉,与之何益?”
梁建方打个酒嗝,连连点头:“卫公之言有理,我算什么玉啊?能做一个攻山的凿子开山裂石,于愿已足。”
李勣没好气道:“既然是开山的凿子自应去往最为艰苦的地方,又何必跑到我家里嚷嚷着要进步?”
梁建方有些囧,憨笑着道:“我只是想进步而已,只要能进步,莫说开山裂石了,刀山火海哪里都去得。”
李勣对李靖道:“瞧瞧,这夯货也不甘寂寞了,是个官迷。”
李靖依旧笑吟吟的,瞥了梁建方一眼,道:“想进步没什么错,但跑到我家里求进步,怕不是拜错了神、进错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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