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道:“听闻越国公之前送给您不少好酒,那小子能拿得出手送人的肯定不是凡品,今日有口福了。”
“酒水而已,再好也不是什么琼浆玉液,喝的是气氛、是交情,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只要人对了,喝什么其实并无差别。”
“卫公如今这境界修为愈发精深了,心态精神也更加松弛,着实令人艳羡。”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李靖笑呵呵道:“只需退一步自然海阔天空。”
退一步吗?
李勣摇摇头:“身在红尘六根不净,退不得,也不能退啊。”
身在官场,一身所系各方利益纠葛,岂是想退就能退?
更何况他现在并不想退,军制改革千头万绪、险阻重重,他已经与房俊达成一致,定要在晚年完成这个千古未有之壮举。
功名利禄、业障缠身,怎么退?
李靖摇摇头,温言道:“人各有志,你我追求的东西不同,走的道路不同,又有什么好羡慕的呢?你与我不同,我所擅长的东西不在朝堂之上,而你则恰恰相反,既然能力所及又志之所在,何乐而不为呢?”
他在仕途之上可谓一败涂地,幸亏李二陛下心胸宽广,否则以他当年所作所为换一个皇帝怕是抄家灭门都够了,今时今日能够得到陛下信重一展所长,去书院教教书、在家写写书、去兵部“委员会”做一个“顾问”,晚年生活多姿多彩又不会卷入权力斗争,于愿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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