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刘洎枉自号称儒尘,心肠着实歹毒,先是要以酷刑加于李文暕之身来威胁他伏首认罪,后又扬言褫夺父兄之爵位、将灵位移除宗庙、弃之荒野,何以酷烈至此?
李神符状若疯狂,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将之抽筋拆骨!
这一下咬住刘洎的腿,果然遂了心中意愿,狠狠咬住不松口,刘洎惊怒之下去扒李神符的手,却是如何也扒不开,还是两名禁卫齐齐发力,猛地将李神符拽得脱手。
但李神符年岁虽大,牙口居然保持得很好,咬合力惊人,一下子将咬住的那一块肉带了下来……
“啊……!”
刘洎惨叫一声,但旋即醒悟此刻正在武德殿上,周边全是同僚,陛下更坐在御座之上,叫的太过惨烈有损形象,赶紧死死闭住嘴,踉跄两步,捂住伤处,鲜血瞬间涌出,疼得他满头大汗。
“呸!”
李神符吐掉口中肉块,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巴“嗬嗬”笑起来,面目狰狞,恍若食人魔鬼。
扭头看向御座之上的李承乾,声嘶力竭道:“我做之事,一身担之,千刀万剐悉随尊便!可我之父兄于国有功,焉能株连波及?李承乾你若是连如许心胸都没有,还做什么皇帝?”
御座之上,李承乾面沉似水,先让内侍去传召御医,而后才看向李神符,好一会儿,缓缓颔首,道:“你认罪伏诛,朕不再株连你之父兄。”
李神符忙道:“我之子嗣,死不足惜,只求陛下给我留下一条血脉,将其贬为庶人、逐出宗谱,使我血嗣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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