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勣哼了一声,有些头疼。
这个长孙弓马娴熟、策略在胸,算是难得的青年俊彦,但是性格跳脱浮躁,与李思文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在于李思文这些年历经磨砺,昔日那些坏毛病已经改了不少,可李敬业却是眼高于顶、心高气傲,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内。
房俊是“二代”之中成就最高者,功勋卓著、权柄赫赫,几乎所有青年一代都视其为榜样、标杆,对其推崇备至、心悦诚服,可自家这个孙子却并非如此,只是感叹时运不济,未能遭遇那等境遇,否则成就必然不在房俊之下。
颇有一种“彼可取而代之”之意……
不知天高地厚。
“我所行事自有考量,朝廷大事焉能处处以私谊而论?戍守皇城的是左右金吾卫亦或左武卫,是房俊亦或程咬金,那是陛下需要考虑的事情,吾等臣子只需听命行事即可,擅自干预,非人臣之道。”
一番话语循循善诱、谆谆教诲,可眼见长孙听不进去,无奈道:“你现在阅历不足,难以顾全大局,不要擅自往朝政里掺和,只需谨记立身持证、谨言慎行之叮嘱即可,往后有人在你跟前再说此等言语,一笑置之就好,不要遭受鼓动。”
他虽然“明哲保身”“安于现状”,但毕竟身为尚书左仆射、贞观勋臣、军方第一人,不知有多少人试图使其与房俊发生冲突。
若局势平稳,则军方唯有他与房俊相提并论,双方互守默契甚至彼此合作,则旁人绝无崛起之机会,唯有局势动荡,他与房俊之间争斗不休,那些人才有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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