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业摇摇头:“程处默离京日久,今次回京,袍泽们一并为其接风洗尘,大伙聚在一处吃了一顿酒,酒宴之后将我单独留下,谈及此事,言语之中颇多抱怨。”
炖了一顿,续道:“咱们两家乃真正的世交,您与卢国公更是过命的交情,如今卢国公遇到难处,为何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呢?房二之所以权势熏天,甚至压过祖父您一头,正因其党羽遍及军政两方,处处都有人为其张目。祖父之功勋、资历远甚于房二,却因自珍羽毛、明哲保身而落于下风,时常受其讥讽欺凌,孙儿不忿!”
事实上,这不仅是李敬业心有怨尤,那些李勣的部属同样如此。
想想李勣是何等身份、何等资历?早在太宗皇帝之时便已经是尚书左仆射、朝中第一人,权倾朝野、威望厚重。可在太宗皇帝驾崩、新皇继位之后,却时时被房俊压制,连带着部属也难以讨到更好的差事……
大家跟着你玩命,令行禁止、忠心耿耿,除去那一份袍泽之情、战友之义以外,更多不还是跟着你有肉吃吗?
可现在眼看着别人将肉吃完了,自己这边骨头都没得啃,自然心有怨言……
这是人之常情。
但似乎不仅于此……
李勣拧着眉毛瞅着自家长孙,越瞅越觉得不对劲,冷声问道:“这是你的心里话,还是有人蛊惑你回来这么说?”
李敬业忙道:“自然是孙儿心里话,我又不傻,哪里有人能蛊惑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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