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书房。
李孝恭体魄雄健、宽袍大袖,坐在椅子上雄伟如山,当年不仅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统帅,亦是手持马槊、冲锋陷阵的猛将,只是如今腰腹之间赘肉横生,额头绑了一条抹额,整个人神情恹恹、面色苍白。
“郡王看上去不大好啊,可否找了御医诊治?”
刘洎目露关切。
李孝恭揉了揉额头,叹气道:“年岁大了,往年冲锋陷阵留下的伤创全都复发,御医也无太好手段,只能多多休养、多多进补,熬着日子等死罢了。”
昔年纵横无敌的将军如今迟暮,再不见英豪之志,只剩下腐朽之气,难免令人心生恻隐、无限唏嘘。
说了一会儿话,喝了几口茶水,李孝恭精神振奋了一些,笑问道:“中书令可是稀客,总不会亲自登门来慰问我这个将死之人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言,不过我这把老骨头即将入土,说的话怕是也没几个人听了。”
“郡王英雄盖世、功勋赫赫,实乃我大唐之定海神针,岂能这般妄自菲薄?”
“呵!我只是老了,还未糊涂,你这般甜言蜜语试图哄骗于我,必然是千难万难之事,要不中书令喝了这杯茶,便即回去可好?免得你说出难事,我又办不了,颇为尴尬。”
刘洎赶紧道:“下官一片赤诚、衷心敬服,绝无一言半字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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