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点了点头,道,“还有李得意?”
五皇子苦笑了起来,道,“让李得意回来,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但现在回过头来看看,父皇哪是需要他在边州的那一些影响力,哪里是需要一个死士顶在前面给他变法所用,他压根就是顺手推舟,寂台阁的那几位,李得意,本来就都是他的人,他让我弄着玩的。”
六皇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五哥,这样的谋划,瞒天过海瞒过所有人,利用寂台阁的优势,在幽州和顾十五纳头便拜,抢先结交…在父皇的眼里,也不过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怪不得他见了顾十五的时候,说起顾十五的一些未雨绸缪的安排,也还是觉得稀松平常,意思是也只是见招拆招的小道,而非无解的阳谋。”
“对于父皇而言,不被别人相信,也算不了什么,但自己的儿子们都信不过他,将他视为冷酷无情的怪物,那他心里恐怕郁闷得很。”五皇子捏了捏鼻子,又揉了揉眼睛。
六皇子点了点头,认真道,“父皇想让我们效仿他和顾十五的娘、玄庆法师…各有各的立场,来时的路不要紧,关键这一生,若是没有几个能够真正值得信任的,拥有同样心意的亲朋挚友,那才是真的可怜。”
五皇子心中无限感慨,他知道顾留白估计也早就猜了出来。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五皇子忍不住笑了笑。
六皇子轻声道,“父皇今日召见李得意时,让我和李得意熟悉熟悉,他和李得意说了一句话,我觉得不只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要流出去给那些门阀听的。他说这天底下的人似乎都觉得谁坐了那张龙椅,就是得了天下,但天下那么大,眼里只有那张龙椅的人,人心装得下天下么?不是谁的心胸真正装得下天下的人,才是真正得了天下么?”
五皇子一愣。
突然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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