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正待悄悄潜入,不想今日西门庆做宴,请来应伯爵、谢希大、祝日念、常时节、孙寡嘴、白来抢等几个即是结义兄弟又是狐朋狗友的人,在别院设宴,找小姐作陪,花天酒地好不快活,当真是美酒配白肉,肚兜叠裆裤,秋千玩投壶,夹枪且带棒。
老爷不睡,下人哪里能睡,厨房廊架挂灯笼插火把照的亮堂,使女下人烧火的烧火,做汤的做汤,上酒的上酒,但凡慢了一步,扰了老爷们的兴致,就得吃排头,一个个叫苦不已。
正厨房里,两个丫嬛正在那汤罐边埋怨。
“闹了一日,还不肯去睡,只是要茶吃!那两个客人也不知羞,天做被地做床,秋千上也做的,就不怕投歪了。”
“老爷们怕啥,还有专好兔儿爷的,就喜这条泥泞的小道。”
两个丫嬛在西门家里也算见多识广,多少狼虎之词,让人听了都觉得长见识了。
武松皱着眉头,盯着灯火通明的别院,有些举棋不定。
本想趁着夜色,提刀入宅割下西门庆的脑袋,为哥哥嫂嫂绝了后患,谁想遇到这般场面。
正等武松寻思着要不要把人一并杀了的时候,没想到遇到了同行,赶忙贴身一靠,躲到墙角,露出一只眼来。
武松来时的马院又翻来三五个人,人多脚重,把那马夫给惊醒了,喝道。
“爷方才睡,你要偷我衣裳,也早些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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