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肥胖的身体因急促的喘息和巨大的悲痛而不停颤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痰音,仿佛随时会窒息。
汗水浸透了他明黄色的太子常服,在背上洇开大片深色的水迹。他根本顾不上什么储君仪态,额头死死抵着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泪水混合着汗水,在他肥硕的脸颊上肆意横流。
“父……父皇!息怒……求父皇息雷霆之怒啊!”
朱高炽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艰难地挤出来.......
“二弟……二弟他……年少气盛,行事是……是孟浪了些……触怒了父皇天威……儿臣……儿臣代他向父皇……磕头认错!”说着,他又一次重重地将额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听得人心头发颤。
他艰难地抬起涕泪横流的脸,肿胀的眼泡里满是哀恳,望向御座上那如同怒目金刚般的父亲:
“然……然而父皇!二弟……二弟他绝非存心悖逆啊!他……他靖难之时,冲锋陷阵,身被数十创,犹死战不退!北征漠北,执掌神机、三千精锐,破敌酋于马下!这累累战功,皆是……皆是实打实为我大明江山流的热血!父皇……求父皇看在……看在他这些功劳的份上……看在……看在我们兄弟骨肉至亲的份上……”
第168章高煦就藩,蓝玉发怒!
朱高炽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他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几乎是匍匐着向前挪动了一点,伸出肥胖的手,似乎想去够父亲的袍角,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乞求:
“……就……就把这事……掀过去吧!求父皇……莫要再追究了!莫要……莫要削他的权……更莫要……莫要将他废为庶人,圈禁起来啊!父皇!求您了!儿臣……儿臣担保!二弟他……他经此教训,定会洗心革面!定会……定会安分守己!求父皇……开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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