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起来了!父皇又要亲征了!哈哈哈!阿鲁台!你这老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好!好得很!”
他唾沫星子横飞,脸上的每一根胡须似乎都因亢奋而颤抖,“打仗!打仗得靠谁?!靠我朱高煦!离了我这柄最锋利的刀,老头子拿什么去剁了阿鲁台的狗头?!三千营?神机营?那都是我朱高煦一手一脚带出来的虎狼之师!没我掌着,那就是一堆废铁!”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再次披挂上阵,一马当先,在辽阔的草原上追亡逐北,将阿鲁台的头颅踩在脚下的赫赫战功!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叫嚣!
但转着转着,那满脸的兴奋红光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带着狡黠的算计所取代。
脚步慢了下来,从暴躁的踱步变成了慢悠悠的转圈,厚实的手掌无意识地搓着下巴上钢针般的硬胡茬,眼珠子在浓眉下滴溜溜地转着,闪烁着精明的光。
“嗯……旨意……父皇的旨意,估摸着已经在路上了,八百里加急,召我火速进京,随军出征!”
他低声自言自语,像是在盘算一笔大买卖,“是立刻点齐护卫,收拾盔甲兵刃,马不停蹄就往北京赶?星夜兼程,以示忠勇勤王?”
他猛地摇头,如同拨浪鼓,“不行不行!太跌份儿!显得我朱高煦……太不值钱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跟条狗似的!这些年老头子偏心偏到姥姥家了!好东西都给了老大和那小崽子瞻基!对我呢?呼来喝去,动辄斥责,封地还打发到这鸟不拉屎的乐安!憋屈!”
一股积压已久的怨气冲上脑门,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孩童般的赌气神情,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这次!这次本王非得拿捏他一下!让他知道知道,我朱高煦,不是那么好使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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