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广场,只剩下天幕传来的风声火啸,边关的号角呜咽,以及每个人胸腔里那擂鼓般、却又拼命压抑的心跳声。那间小小的黑屋,如同一块巨大的阴云,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灵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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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转到了乐安州汉王府。这座府邸虽挂着亲王的匾额,规制却远逊南京旧邸,更别提北京的紫禁城了,处处透着一种被刻意压制、圈禁的憋屈。
天幕的光芒透过窗棂,将厅堂内朱高煦那魁梧如熊罴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朱高煦背着手,脚上的牛皮战靴踩在光洁的金砖地上,发出沉重而焦躁的“咚咚”声,像一头被强行锁进狭小囚笼的猛虎,在并不宽敞的正厅里来回逡巡。
他眉头紧锁,虬髯戟张,胸膛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每一次转身,那身亲王常服下贲张的肌肉都似乎要撑破锦缎。
突然!
他猛地刹住脚步,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在原地!虎目圆睁,死死锁定了北京所来的消息!
“哈——!!!”
一声炸雷般的大笑毫无征兆地从朱高煦喉咙里迸发出来,震得窗棂嗡嗡作响,房梁上的积尘簌簌落下!他蒲扇般的大手狠狠一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兴奋得几乎原地蹦起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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