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四周,眼中闪烁着赌徒般狂热而戏谑的光芒,猛地提高音量:
“来!开盘口!俺蓝玉,押上三十匹上好的口外良驹!就赌咱这位‘李师父’身上,这回铁定揣着咱应天城的城门钥匙!谁有胆子跟俺赌他不开门的?站出来!”
他话音落下,广场上竟陷入一片更加诡异的死寂。
武将堆里,几个平素与蓝玉交好的侯爷互相递了个眼色。
一个膀大腰圆的侯爷咧嘴一笑,声如破锣:“蓝‘国公’,您这赌注,俺看悬乎!谁不知道小曹国公跟燕王殿下……咳咳,交情匪浅?他不开门?那才叫见了鬼!俺也押二十匹好马,赌他开!至于赌他不开的……”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人群,带着赤裸裸的嘲弄,“哪位英雄好汉有这份胆识和眼力?出来让俺们开开眼!”
无人应答。勋贵们或低头看靴尖,或仰面望天幕,或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就是没人敢接这个“李景隆不开门”的赌注。
仿佛李景隆背叛建文、为燕王打开应天城门,已是板上钉钉、人尽皆知的事实,连一丝一毫的悬念都不配拥有。这沉默本身,就是最响亮的附和,最辛辣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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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画面流转,聚焦于大帐之内。
燕王朱棣踞坐在主位虎皮交椅之上,一身玄色箭袖常服,未着甲胄,却比满帐顶盔贯甲的悍将更具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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