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好精巧的局!”侯砚卿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他迅速从梯子上下来,再次跪伏在那片地毯前,放大镜精准地对准了那根暗金色的细线,然后,沿着它极其隐秘的走向,一点点、一寸寸地追踪下去。
这一次,他的目标无比明确——找到这根线的“断头”!
库房里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侯砚卿手中那枚小小的放大镜,心提到了嗓子眼。油灯的光线似乎也被这紧张感凝固了,只在他专注的侧脸和地毯那片繁复的花纹上跳跃。
放大镜如同最忠诚的猎犬,沿着那根颜色略深、极其隐秘的暗金色细线,在令人眼花缭乱的缠枝莲花与卷草纹之间蜿蜒穿行。这根线编织得极其巧妙,完美地融入了周围的图案,若非侯砚卿先前用药水“逼”出了那瞬间的扭曲,又凭借超凡的眼力和耐心锁定了它,根本无从分辨。
线头指向的方向,正是尸体原先倒卧时压住的那片地毯边缘!
侯砚卿的动作更加小心谨慎。水晶镜片几乎贴到了地毯表面。他屏住呼吸,顺着暗金线的轨迹,最终,镜片停留在了一块被尸体压得有些褶皱、图案略显变形的地毯边缘。
在这里,暗金线本该汇入一团更复杂的卷草纹结。但就在那纹结的边缘,侯砚卿的镜片捕捉到了!
——一根比发丝还细、不足半寸长的断头!
那断头并非散乱的毛茬,而是异常整齐,断口闪烁着一种奇异的金属冷光!它蜷缩在华丽的金线银线之间,颜色比那暗金线本身更深,近乎一种带着死亡气息的乌金色泽。它的一端还极其微弱地连接在暗金线主线上,另一端则突兀地断裂开来,断口尖利!
找到了!
侯砚卿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再次从青布囊中取出一件小巧的工具——一个镊子,镊子的尖端并非寻常的金属,而是用某种温润的玉石打磨而成,极其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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