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镜片下,侯砚卿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那被药水浸润的、原本浑然一体的繁复花蕊图案中心,极其细微地,出现了几道极其短暂、极其微弱的…扭曲!
就像平静水面被投入一颗极小的石子,荡起的涟漪只存在了一刹那,随即消失。但在侯砚卿的放大镜和全神贯注之下,这刹那的扭曲清晰无比!那不是编织的错位,而更像是…图案本身被某种外力强行“挤”开过,留下了一丝难以复原的细微空隙!而且,就在那扭曲的中心点附近,似乎有一根极其细微的金线,颜色比其他地方略深一点,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暗金色泽?
“果然…”侯砚卿低语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终于抓住狐狸尾巴的冷冽。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射向库房的房梁深处,那片被货架阴影笼罩的黑暗角落。“灯!照那里!”
几盏油灯立刻被高高举起,光线艰难地刺破货架顶部的阴影。只见在靠近墙壁的粗大房梁上,似乎固定着一些不起眼的、非承重结构的金属构件,形状古怪,布满灰尘。
“梯子!”侯砚卿言简意赅。
一架木梯很快被架好。侯砚卿亲自攀爬上去,动作敏捷得与他平日的沉静截然不同。他举着油灯,凑近那布满灰尘的金属构件仔细查看。构件上似乎有滑槽,有转轴,还有…几处极其细微的、崭新的摩擦痕迹!像是最近才被什么东西快速而剧烈地拉动过!
他伸出手指,在那崭新的摩擦痕迹上轻轻一抹,指尖沾上一点极细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粉末。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瞬间劈开了侯砚卿脑中所有的迷雾!奇门兵器!密室!灼痕!地毯的图案扭曲!房梁上的机关痕迹!还有…那根颜色略深、位置特殊的地毯金线!
所有线索,终于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
他猛地低头,目光再次死死锁定了地毯上那块被他用药水“逼”出短暂扭曲的花蕊图案中心点!那根暗金色的细线,如同毒蛇的信子,静静地潜伏在华丽织锦的迷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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