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我这么说,脸上流露出了很不满的表情:“任大国,为什么你可以做到,天天被出版社拒绝,却又活得这么倔强呢?!”
我很窘迫地看着她,轻声问道:“那我给出版社跪下,他们就能收我的稿嘛?在这一刻……我服软,还有用嘛?”
她扭头看向窗外,没有回我。
……
婚姻,真的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事务。一张纸,可以让两个原本陌生的人,同处一个屋檐下,极尽亲密;而另一张纸,又可以将这种亲密顷刻间斩断,从此相逢是路人。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她晚上就要走。
原本我们约定好,中午一块去幼儿园,接小也和庆宁出来吃个饭。但临到幼儿园门口了,她却不敢下车了,只躲在车内看着两个孩子哭。
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她那样哭过,甚至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掉眼泪,也只请了一天的假。
我真的能理解她的心情,此刻想走是真的,对孩子的爱也真的。
人这一辈子,有人活父母,有人活孩子,也有人活钱活权,活自己。这种种选择,本身谈不上哪个更高尚,哪个更卑劣,也没有对错一说。
自己的人生自己选择,就譬如我……一直扑街,还TM一直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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