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都是人精,尤其从前笼络人手的事多是苏嬷嬷亲自安排的,外人都看得出她们屋里主心骨是谁,如今苏嬷嬷去了,四阿哥又冷落了福晋,眼看着,院里那些妇差、太监就没有从前殷勤了。
四福晋看了鹧鸪一眼,见她满心为自己担忧,不禁一叹,“跟着我这么个没用的主子,叫你也跟着操心。”
鹧鸪眼睛微酸,“哪有这样的话?奴才打小跟着您,好日子过了不知多少,只想下辈子也跟着主子呢!”
她低声说:“奴才这两日,在想一宗事,按理,这话奴才不敢说的,但事况如此,奴才……您听了若生气,只当吹了一阵风,打奴才、骂奴才两下,都当得,只是奴才的一个蠢法子罢了。”
她说得有些迟疑犹豫,四福晋眼中已有明悟,目光温和地看向她,握住她的手,发觉她掌心密密的都是汗,摇头轻叹:“你真不怕我心里对你有芥蒂?”
见她都猜出来了,鹧鸪双眼滚下泪珠,“这苦日子,奴才不能眼看着主子熬下去。”
福晋说是嫡妻,可膝下既无儿女,又是嫁来皇家,到底是依仗夫君过日子的,四阿哥冷落四福晋,四福晋今年才十几岁,甚至尚未与四阿哥圆房,难道就要硬熬下去吗?
想想李格格,几次犯错,到头都是轻飘飘揭过了,宋格格也失过宠,如今不还是宠眷正浓,又有了身子?
鹧鸪思来想去,还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码子事,福晋癸水未至,不能服侍阿哥,秀巧不得阿哥的心,上房若有个人能留住四阿哥在这屋里,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苏嬷嬷几次说过,男人在屋里是最好说话的,若真成了事,于上房便很有利,到时候福晋再有错处,毕竟从前还有好处呢?四阿哥得了好处,心一软,再想起从前,她们慢慢地说着软和话,还不将阿哥挽回来?
鹧鸪如此想着,也这样说了,说的时候双目平淡无波,心里却有些钝钝、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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