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抿着唇,沉默下来。
竹嬷嬷见状,轻叹了一声,倒谈不上失望,她也不会逼着四福晋做决定,只说:“福晋慢慢斟酌着,奴才会吩咐伺候大阿哥的人都更小心些。”
四福晋神情一肃,醒过神来,她沉默一会,说:“我明白嬷嬷的意思,李氏若真有针对弘晖的坏心,我也绝不手软。只是……如今要针对她,岂不令爷觉得我狠毒刻薄?”
她心里怕竹嬷嬷觉得她不成器,犹豫软弱。
竹嬷嬷没说话,她没告诉四福晋,在宫里,想要一个女人悄无声息地死去有多少种方法,没告诉四福晋,只要四爷不准备为李氏张目,李氏再无辜可怜,都只能认命。
甚至,将大阿哥与李氏分放在天平的两端,贝勒爷会选谁,是显而易见的。
她这主子,心软心硬,都总用不到对的地方,但对她们这些下人而言,主子心软些,倒也是一重好处。
熬过三月,京里天气转热,元晞在房里再也待不住了,宋满不得不放她出去玩,却只许在东偏殿这边玩,加上寿远,十来个人围着两个孩子,倒还稳妥。
一转眼,就是元晞的生辰,四阿哥已经振作起来,如今是贝勒又怎样,难道还能一辈子是贝勒了?
康熙安排他们入朝听政,下部习学,他封了贝勒,麾下也被拨给了佐领下人,如今立志勤恳办差,做出点成绩来,总能挣回一个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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