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就得四福晋操办了,妯娌间往来的人情都是她的,历来也没有皇子们的格格妾室相互走动庆贺孩子周岁的先例。
这也是彰显权柄体面的,叫当家的事落在妾室手里,才不成体统呢,用五福晋的话说,“就得叫她们知道,生下个大宝贝疙瘩来,没有我,也办不成事!”
各位福晋一直对此深以为然,然而四福晋此时心里却意兴阑珊,深觉疲惫。
四贝勒是铁了心要抬举宋氏做侧福晋了,上一次她勉强支应过去,之后贝勒爷再未和她商量过,前日再一提起,竟然是已经上了折子,宗人府都知道了。
等上头一批,三五日的功夫,就要记到宗谱玉牒里,名分都记载清楚,宫里也会按皇子侧福晋的例拨口份来,从此以后,宋氏和她那两个孩子,就彻底大不一样了。
她又能做什么呢?她既动摇不了四贝勒,因前头那桩事,还不能给宋氏使绊子,反而要叫这事儿安安稳稳、顺顺利利地落地。
四福晋心里气闷,更深处,却实在怕弘昫以后会动摇弘晖的地位。
大阿哥这都一周岁多了,看着还没有刚满一周岁的弘昫壮实呢。
这一回,她拉上了竹嬷嬷一起商量,竹嬷嬷却道:“爷是清楚的人,既要重嫡敬妻的体面,就绝不会抬举二阿哥,压过咱们大阿哥。宋主子也是个温柔敦厚之人,因她谦顺,爷才疼她,她若封了侧福晋便轻狂起来,爷待她的心也不会如从前了,福晋有何可怕的。”
四福晋总疑心她说的是宋氏有孕时,她意图捧杀之事,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说:“偏她真是个省事的,怎么也挑不出错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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