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在一旁低声解释道:“婆婆年纪大了,眼睛早不中用了,只能凑近了才看得清人。”
裴泾止住后退的身体,任曲嬷嬷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你这眉眼,还是生得像你母亲,鼻子像阿钰。”
曲嬷嬷看他看得眼泪簌簌往下落,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袖子:“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我当年走的时候你才这么大……”
她比划着,又哭又笑,“如今都长成大人了……”
裴泾垂下眼,“我此次来的目的想必嬷嬷应该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曲嬷嬷轻拍着他的手背,“你能来就好,否则这个秘密我怕是得带到地底下去。”
她缓了口气,道:“当年平王走后,你母亲便催我离京,那时她已有了身孕,就是腹中的你,可阿钰刚走,留下你母亲和你孤儿寡母我怎么忍得下心,在王府留到你出生那日。”
曲嬷嬷半晌没说话,好似陷入回忆中难以抽身,裴泾也并不打扰,好似不慌不忙,又好似害怕听到那个最终的结果。
半晌,曲嬷嬷才继续说:“平王死后七个月,你母亲诞下了你。”
裴泾眼里那最后一丝霎时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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