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酒。”裴泾突然开口,“我想在彻底发疯之前,再见一见她,向她确认一件事。”
他发病越来越频繁,兴许到了某一日,就会彻底成为一个疯子,再也醒不过来,谁也不认识。
段酒踟蹰着开口,“王爷不是已经见过魏小姐了吗?”
裴泾摇了摇头,“那不算真正的相见。”
不要形同陌路,不要隔阂疏离。
他想见的是那个会柔声唤他“阿年”的小姑娘,想要问一问她,明明说好的,说好了要捡垃圾养他,为什么后来却抛下他一声不吭地走掉了呢?
让他一个人在那个漏雨透风的破庙里等了她一个月,等来了最冷的一个冬天,他险些死在那里。
段酒看着自家王爷站在窗前的背影,忽然觉得那身影格外孤寂。
段酒鼓起勇气问:“那王爷为何不和魏小姐直说?”
这次裴泾沉默了许久,久到丫鬟给屋子里点上了灯,他也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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