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马尔守军的命根子,是靠着几块大灰岩堆出来的环形机枪窝。
两挺PKM,两挺NSV“岩石”重机枪,交叉织成一张要命的火网。
机枪手戴着夜视镜,或者干脆靠曳光弹拉着线打,脸上木得没一点人样,只剩下麻木的杀人本能。
滚烫的弹壳像暗金色的尿,哗啦啦从抛壳窗往外滋,在脚边堆成小山,在冷飕飕的夜里冒着白气。
枪管子打红了,在夜视仪里亮得刺眼。
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黑漆漆的山坡,曳光弹拉出长长的、要命的红线,扫到哪儿,人就成片成片像割麦子似的倒下。
石头表面糊满了粘稠发黑的血,夜里看跟泼了墨似的,汇成小河,顺着沟往下淌。
可政府军这帮不要命的,冲锋就没停过。
也没法停,后面就是江峰那些雇佣兵组成的督战队。
谁后退,保准收到一份由7.62毫米口径弹头打造的“礼物”。
就在这血肉磨盘侧后头,一个稍微能避点风的土洼子里,十几个穿着黑不溜秋作战服的家伙,像长进夜里的石头桩子似的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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