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郑重地将瓶中透明刺鼻的液体,缓缓倾倒在自己面前干燥、布满油污的地上。
晶莹的酒液迅速被贪婪的地面吸吮,留下深色的、不规则的湿痕,像两行无声的泪。
“亚历山大、瓦西里。”
宋和平的声音低沉,穿透机库的寂静,清晰地落在每一个围拢在弹药箱旁的人耳中。
那声音里没有悲伤的渲染,只有一种钢铁般的确定。
“走好。”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机库巨大的空间里,只有伏特加滴落在地面的微弱声响。
“走好!兄弟!”
紧接着,如同被点燃的引信,粗粝的回应声浪轰然炸开。
“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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