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伊西斯在偶尔看向主宾席空位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翳,快得让人以为是灯光的错觉。
喧闹的庆功宴,仿佛一场没有真正主角的盛大戏剧。
距离班加苏数百公里之外,塞纳共和国北部。
干燥、滚烫的空气里弥漫着尘土、柴油和金属冷却后特有的腥气。
这里没有水晶灯,没有香槟,只有几盏大功率的探照灯,将“音乐家”防务公司核心基地的仓库照得一片惨白。
巨大的钢铁穹顶下,几辆老式的BMP-1装甲车沉默地趴伏着,如同刚刚经历恶斗、精疲力竭的猛兽。
它们外层的装甲板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弹痕、灼烧的焦黑和扭曲的金属褶皱,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绞肉机般的杀戮。
仓库中央的空地上,随意地摆放着几个军用弹药箱充当临时桌子,上面堆满了廉价的、标签模糊的伏特加酒瓶、本地酿造的浑浊棕榈酒、一些烤得发焦的羚羊肉串和成堆的压缩饼干。
没有精致餐具,只有粗糙的军用饭盒以及杯子。
宋和平就站在弹药箱旁,身影被头顶刺眼的白光拉得很长,脸上没有任何总统府宴会上那种虚浮的喜色,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被硝烟和鲜血浸透后的平静。
他拿起一瓶开了封的伏特加,高度酒精的浓烈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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