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了。萨米尔曾是坚定的反傻大木派,为了推翻那个暴君,他和他的族人流过血,付出过惨重代价。
然而,傻大木的绞索落下后,他们寄予厚望的“民主”带来的却是更深重的分裂、腐败和无能。
宋和平的话,精准无比地戳中了萨米尔内心深处最隐秘、最疼痛的伤疤——
他们用牺牲换来的“自由”,如今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不如过去那个他们憎恨的时代,至少那时,这片土地在外敌面前,还有几分铁血和强硬。
巨大的羞耻感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萨米尔。
一旁的乌特金目睹宋和平脸色铁青,握着卫星电话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赶紧凑近,对着他拼命挤眉弄眼,做出“冷静”的口型,又指了指电话,再用力摆手。
意思再明白不过——骂狠了!人被你骂蔫了!别忘了待会儿的行动还得靠他手下那五千“面条兵”配合呢!
真把人骂撂挑子了,今晚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宋和平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强行将那股恨铁不成钢的邪火压回心底。
他明白乌特金的担忧有道理。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行动必须执行。
他对着话筒,长长地、沉重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结全部吐出去,语气缓和下来,硬生生扭转了话题的走向:“好了……这些操蛋的破事,先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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